秦往
  在新興大都市吉都,有兩戶人家,一戶是經商的千萬富豪,一戶是貧窮的祖孫隔代家庭,他們本互不相識。一天,富家女兒吳靜心在街頭與貧家孩子蕭河林偶遇相識,兩個內心孤獨的人情趣相投,她和蕭河林隱秘來往,不久,吳靜心神秘失蹤了……從此,吳靜心的製冰機租賃母親踏上了執著而又辛酸的尋找女兒之路。吳靜心最終回家了嗎?
  李如春找女兒的念頭再次升起:“我要繼續找靜心,她就是流落到了天涯景觀設計海角,我也要把她找回來!”
  “茫茫人海,怎麼找?一點音訊都沒有,怎麼找?三天前你不是登報找過了嗎?找來的儘是些騙固態硬碟子。”丈夫不以為然。
  “我就要找,母子連心,只要我去找,她一定會感固態硬碟應得到的。”與丈夫的對話讓她心裡的念頭更強烈了。這回她決定要自己去找,親自到大街上去找。
  想是這麼想,可具體實施起來她還是感到茫然,因為吉都市這麼大,數千條街道,上哪條街道找呀,女兒又會是落在哪條街找房子道啊?
  想了一個中午,她覺得,女兒是從吉都大道錦繡山河大酒店失蹤的,那就從吉都大道找起吧。
  吃過午飯,她駕車前往吉都大道。
  雖然大大縮小了範圍,可是長達二十公里的吉都大道,仍讓她感到迷茫。雖然她無數次在這條大道上行走,可是現在,她仍感到它是陌生的、隱秘的。這條大道上,她不認得一個人,沒進去過一棟大樓、一個房間,她雖然生活在這個城市,可她只是這條大道的過客。
  她來到了錦繡山河大酒店園區大門口。放眼望去,整潔的草皮、茂盛的樹林、彎彎繞繞的小道、錯落有致的小樓,讓酒店如電視里出現的白宮一般。該從哪裡找起呢?她想,酒店是女兒最後待過的地方,這裡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。上一次雖然來查問過了,可是因為尋女心切,沒有細問,也沒有多問,有沒問到情況是自然的,不能因此就放棄它。
  她走進去,她不再找餐廳了,直接去找總經理,她打算把酒店所有人都找來問一遍。
  總經理是一個滿面紅光的中年男人,長著一雙細長的眼睛,周邊佈滿皺紋,看上去像個女人。對李如春提出的要求,他面無表情。這十多天來,幾十名警察已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,該問的警察都問過了,他還能說什麼呢?他還能做什麼呢?難道這個女人,雖然她是失蹤女孩的母親,就比警察更厲害?
  “李女士,我理解你的心情,可是我跟你明說,再在我們酒店里找人是徒勞的。即使問到蛛絲馬跡又怎麼樣,吉都市這麼大,你也沒法找。還是讓警察去找吧,你在家裡等消息。”
  “要是你女兒失蹤了,你閑得住嗎?”李如春神情焦慮。
  總經理有些不高興了:“不要扯到我女兒,現在是你女兒的事。”
  “對不起,”李如春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,“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。”
  “對不起,李女士,我沒辦法幫你,我的員工都得上班。”總經理站起來,離開椅子,“我要出去辦點事,不能陪你了。”
  李如春知道他是要送客了,只好告辭。可是她一百個不甘心,她想了想,決定自己去一個個地問。
  她還沒問幾個人,有幾名警察向她走來了,其中一個是李長江。“李大隊長,你怎麼也在這?”她像得到了援兵似的迎上去。
  “大姐,你還是回去吧,你這樣做會幹擾酒店的工作的。”李長江說。他是接到了酒店總經理的電話,急忙趕過來的。“我們一直在尋找吳靜心的下落,請相信我們。”
  “我不是不相信你們,我只是想早點找到我女兒。”李如春意識到李長江是來幫“倒忙”的,情緒回歸於失落。
  儘管她十分不情願,可李長江托著她的手臂向停車場走去,由不得她扭轉。李長江臨走時又交代她,不要著急,安心在家等消息。
  李如春往回走了一段路,還是不甘心,她又倒回來,在酒店附近停了車。不讓我在酒店里查問,我問酒店旁邊的人總可以吧。靜心從酒店里出來,在街頭總會有人看見她的。
  距離酒店門口十多米處,有一個報刊亭,守攤的是一名中年婦女。李如春走過去,掏出女兒的照片,對她說:“阿姨,想問一下,十二天前的晚上,你在這裡見過這個人嗎?”
  中年婦女掃了一眼照片,幾乎沒想就答:“沒見過,十二天前的事,也記不得了。”李如春急了:“阿姨,你再幫我仔細想想好麽?”
  這時候有人來買報紙,中年婦女頭扭過一邊,忙她的去了,李如春耐心地等著她把這筆交易做完,又問一遍。中年婦女照片也不看了,說:“我又不認識她,就是看見過,也沒印象,更不會記得。”
  李如春沿路問了十多家小攤小店,得到的都是幾乎相同的回答。她感到身心疲憊,在路邊的行人椅上坐下來。
  (未經許可,不得以任何方式複製或轉載本書之部分或全部內容。)   (原標題:惑城(七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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